【祺轩】【马宋】初冬悸动
00
玻璃的破碎声与男人的怒吼交杂在一起。
少年冷眼看着狼藉的客厅，提上行李，离开这个简陋的据居所。
01
宋亚轩拖着行李走在大街上。
初冬的雪铺落在地上，轮子在雪地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。
几天前，宋亚轩离开了那个所谓养父的住所，孤身一人在外游荡，拿着剩下的钱，过了还不错的几天。
美好的生活在他遭贼后终止，他被毫不留情地赶出狭小但却温暖的旅馆。
宋亚轩看着无尽头的街道，悲哀油然而生。
长路漫漫，他也不知道何去何从。
路边一家酒吧吸引住了宋亚轩的目光，店外随意的摆放着木桌椅，撑阳伞上落着一层白雪，透过玻璃窗，雪后透出的一丝阳光照在木质桌椅上，温暖而简单。正对门口的吧台后面摆着巨大的橱柜，标着西方语言的酒瓶摆在上面。
或是太疲惫，宋亚轩没有多想便走了进去。
“喝点什么？”
温柔清亮的嗓音像清风般传入耳畔，宋亚轩冷淡地应了一声，自顾自地拿起在吧台上的菜单，没有看那人一眼。
菜单上眼花缭乱的酒名让宋亚轩有些头疼，随便点了杯鸡尾酒，思考着身上剩余的零钱够不够支付这杯奢侈的饮品。
“我们这里不向未成年的贩卖高度数的酒哦。”
宋亚轩抬头，望向声音的来源。
那是一个清冷的身影，如同月光一般温柔，笑容却像三月暖阳。
宋亚轩揉了揉额头，疲惫已到达了极点。
“那就随便吧。”
拉着行李走向吧台旁的唯一几张沙发椅，刚涌现的困意挂在墙上的广告驱散。
一则待遇不菲的招聘广告。
宋亚轩快步走向吧台，
“你们老板在哪？”
“欢迎光临winter，我是店主马嘉祺，”那人答道，“以及，你要的‘随便'好了。”
02
“所以，你们的要求是‘只有会识字'就好了？”宋亚轩拿着吸管搅拌着面前名为“随便”的蓝白色鸡尾酒。
“是的。”
“包吃包住，月薪500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你觉得我怎么样？”
“如果你愿意的话，当然可以。”
马嘉祺看着少年的脸上闪过一丝疑虑，无奈的笑了一下。
“诚信生意，童叟无欺，绝不跑路，保证工钱。”
他想了想，又补充到，
“要不再签个合同。”
03
最终宋亚轩还是选择在这了安身，跟着马嘉祺把行李搬上了酒吧的楼上一个房间里。
坐北向南，阳光充足，虽然只有一张小床和一个衣柜，但窗外的大平台已经让宋亚轩心满意足。
宋亚轩一边收拾行李，一边向马嘉祺问到，
“不是啊，”马嘉祺站在门口，看着宋亚轩，“刚研究出的新饮品，还没想好名字。”
“那钱......多少？”又赶紧补充到，“我付不起太贵的啊。”
“Free.”马嘉祺笑了一下，“这就算是给新员工的见面礼。”
“宋亚轩。”低头收拾的少年小声说到，但三个字却准确地落入马嘉祺耳里。
“嗯？”马嘉祺愣了一下。
“我说，我叫宋亚轩。”
大概是青春期的少年对介绍自己这件事终归是不大好意思，宋亚轩转过身去，掩盖着微微发红的脸颊。
马嘉祺笑了，似乎比刚刚更开怀。
“好哦，阿宋。”
04
宋亚轩在winter里待了将近一个星期，跟着马嘉祺或多或少学到了点调酒的技术。
店里除了晚上，其他时间客人不太多，宋亚轩一个人也能应付，而马嘉祺倒是经常不在，有时是外出，有时在楼上不知道干什么。
终于有一天，宋亚轩止不住好奇，趁着店里没有人，跟着马嘉祺上了楼，走到走廊最后的房间，向里望去，半掩着的门透出了一点光，宋亚轩看到了马嘉祺。
以及马嘉祺面前的钢琴。
马嘉祺熟练的打开琴盖，第五小节的音符仍未落下，便听到门口的微响，背对着宋亚轩，打趣到，
“在你离开店面的这段时间，我至少损失了两位顾客，阿宋。”
没有回应。
马嘉祺抬头一看，泪痕划过宋亚轩的脸颊。
05
“马嘉祺，我给你讲我的故事吧。”
“我以前啊，也过着优越的生活，父母相爱，家庭美满。”
“我爸爸经常给妈妈弹琴，喏，就是这首«Do you»。”
“后来，我有了喜欢的女孩子，我也曾给她弹过这首曲子。”
“但是啊，她并不喜欢我，她和另一个人走到了一起。”
“我啊，摔得太惨了，以至于我开始变得沉默。”
“后来，一场大火把我剩下的东西全部都带走了。”
“本来已经逃出来的爸爸为了救妈妈，又跑了回去。”
“他没有成功。”
“等到消防车到了时候，一切都已经晚了。”
“政府给了我一笔抚恤金，便把这事不了了之。”
“后来，好多后来啊，有一个人收养了我。”
“其实他只是想要我手里的那一大笔抚恤金，去与年轻而拜金的女人谈恋爱。”
“我破坏了他的恋情，那天，他喝醉了，大骂了我一顿。”
“我离开了，然后来到了这里。”
宋亚轩盯着那架钢琴，不再说话。
06
马嘉祺悄悄走出房间，房间里只剩宋亚轩一个人。
“宋亚轩人呢？”
几个男人冲进了店铺，为首的男人怒吼着。
“先生，你找错地方了吧？这里没有这号人。”
马嘉祺赶紧上前拦住男人。
来者不善啊。
“没有？兄弟们给我砸！我就不信......”
桌椅摔坏和玻璃摔碎的声音交杂着，木制品的断肢残骸与玻璃碎片散落在地上。
马嘉祺现在只希望这些人离开这里。
“还是不肯让他出来吗？”男人见马嘉祺不做声，继续指挥后面的壮汉，“那小子一定在楼上，我们走......”
“我跟你走就是。”宋亚轩走下楼，话语里几乎不带感情。
男人冷笑一声，挥挥手，几个壮汉把宋亚轩围住，走出了门口。
马嘉祺好像看见宋亚轩回头看了他一眼，好像又没有。
马嘉祺好像想起了什么，拿起手机，刚打开锁屏，又放下，看着满地狼藉。
闹事的人离开了，他的阿宋也离开了。
07
白雪消融，万物复苏，春风送来了温暖。
马嘉祺风尘仆仆地往店里赶，准备新的一天的营业。
打开店门，一张卡片摆在地上，还有第二张，第三张......一直到楼上走廊尽头的房间前。
“You're the only one for me”
他将卡片上的英文连起来，轻声念出来。
打开房门，少年回眸浅笑。
“那个人已经不会再来啦，他会在监狱里过一辈子的。”
他走向少年。
“之前的鸡尾酒还没有起名字吧，要不叫初雪吧，我来的第一天是初雪呢。”
他轻轻拥抱少年。
“还有啊，其实我觉得«Do you»的全文应该是......”
“Do you love me?”
“Yes.”
他在少年唇上留下一个吻，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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